《黔北语者》话外 胡长斌
我和曾祥铣老师的相识,不知是在地区文联的改稿会上,还是在某次采风活动中?但与老师的交往,则缘于我的一个小册子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我被推举为县政协委员,到九十年代后期,当完一届之后又历二届,便有心想把在县政协有关会议上的发言稿,有关当地文化建设的意见建议,以及县报、地区报上见刊的有关文化的浅见汇成一个小册子,取名《热肠冷语集》。就不揣浅陋,将小册子寄与市政协曾老师。不曾想,曾老师居然翻捡过、阅读过,还应寄稿人的请求写了一个序,叫做《有胆有识因肠热》,发表在遵义日报上。 于是,我的心中便有了一份感动。 之后,道真自治县政协一位领导邀我去办公室,给我一个信封,说,市政协奖励《热肠冷语集》五百块钱。收好! 当年的五百块钱于我有资助与奖掖的作用。二零二二年,在采访间隙,我询问曾老师,当年的五百块钱是你假托政协,还是真的由市政协给的?曾老师笑笑说,还有这样的事?早忘了。 老师可以淡忘此事,但我还常惦记。 当年,曾老师去道真考察、视察或调研,打电话给文友,借吃晚餐之际,边吃饭、边交谈。时,市政协办公楼在碧云宾馆对面。我因事上遵,都要到那里和老师见见面,师生间摆摆龙门阵。 二零零一年,曾老师向市政协党组推荐我参加遵义文史编写工作。市政协党组派出三个小组赴道真、务川、红花岗三地考察三个选调对象,最后,以我年龄偏大(时年四十九岁)未能选调。 二零零四年冬,得知老师退休后组建一个地方文化工作团队。我心有所动。老师能当一名文化自愿者,我也要当一名文化自愿者。自此,便进入遵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,参与研究会成立,之后,便在研究会办公室呆了下来,一干十三个年头。 研究会是市离退休干部工作局(口碑“老干局”)所主管的群众团体,所以办公室就在老干局办公楼二楼。这栋楼也正是当年市政协办公楼所在地。那时,曾老师推举我到这栋办公楼工作,结果未遂人愿;现在,却以文化自愿者的身份,在研究会办公室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,遂愿在老师的指导下干一份事业的心意。 原来,世间的一些事,都是有缘由的。 在研究会,都比较忙碌,还有忙不过来、忙不完的感觉。当然,这些忙于我是事务性的。 曾老师亦忙。他要着眼于地域历史文化的发现与探究,着力于一方地域过往今来的梳理与言说。所以,曾老师经常风趣地说,忙得没有时间生病。呵呵! 那个时候,就产生了为他写点什么的想法。 二零一七年,我辞别了研究会办公室的工作,想读一点想读的书。这里强调一点是我主动离开办公室的,本来我是可以一直干下去的。 多年前,打算为老师写一部反映他生活与工作方面的纪实作品,拟定篇目,和老师作了初步的沟通。后因其他的事情,便延宕到二零二二年春夏间,接续采写话题。一边采访老师,一边开始写作。原打算从六月到九月,用一百二十天的时间,完成采访与成稿工作。 可是,那年的夏天不像夏天,而秋天则更甚于历年的夏天,其热的度数居高不下,其热的长度刷新记录。每次采访曾老师,不超过一个半天。前前后后,采访了数十次吧,有时在曾老师家中,有时又在百科全书编辑部。两师徒颇似促膝谈心。我专心致志,聆听他言说自己的过往人生。 往往是这样,写成几章后,又交给老师校改。所以,这部书稿相当于老师从我们的文稿中改出来的。 是年末,疫情严重。我们在电话中相约,待在春暖花开时,再讨论书稿。 癸卯年初夏之际,《黔北语者》成稿,全书近十八万字。语,说也,话也。语者,就是说话的人。书题的字面意义是,为黔北这片地域说话,或以黔北为话题言说。言说者,曾祥铣和他的团队也。 “附录”收录了我的几篇文评,以为后缀。 文稿署名常言、胡欣。常言是我前些年的笔名。胡欣作文字录入工作。他白天有事,晚上才能坐在电脑前打字。但文稿很杂乱,他还得作一些梳理工作。就这样,边录入,边梳理,或边梳理,边录入;对其中一些太乱的章节,他作了一定的改动。
二零二三年夏至时节于白杨小区居所 |